住进南园的第四天。
一早起来，我就看到正在对战的一大一小两人。
今天的对战项目是黑白棋，战输的人给战胜的人一个阿尔卑斯。而结果是，言直输了十个阿尔卑斯了。
“啊哈哈，言直，你也有今天啊。”
某个婴儿，一手掐腰，一脚踩在棋盘上，用拿着阿尔卑斯棒棒糖的手指着言直，仰天长啸。
而再看对面那一个，脸已经开始扭曲了，让我想起了我问他性别的那天。
之后言柔惠告诉我，那个问句，在这儿是禁忌。
“小柔去哪了？”
我无视那两个人，拖着受伤的手，坐在餐桌前，吃着言柔惠准备好的食物。
我问过言直，有没有能恢复人伤势的术。他说有恢复能力的法是十分稀有的。
看他说话时脸上回忆的神情，我想以前的南园可能有人有这能力，就没有继续追问。
“去学校了。”声音里蕴藏着愤怒。
“去查自杀事件去了？”
“查那做什么，死人有警察。去学校当然是学习啊。”
见着愤怒即将爆发的某人，我明智地闭嘴了。
这件事警察明显已经管不了了，我想起那个浑身滴水的人，以及那个只知道背影的短发女孩。
“你的彼界练习的如何了。”
在我碰触到这人的逆鳞之后，第二天，我就被强迫训练灵力的运用，带着满身的伤，和一个骨折的手臂。
室内没有明显的变化，但仔细感觉，能感觉的到气氛的不同。
“真丢人，我南园的人，学了三天只能建立这么小，这么脆弱的彼界。”
言直说着，哈了一口气，周围空间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，我的彼界破碎了。
他的话我确实无从反驳。
言柔惠说过，不管灵或者灵师，彼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。第一次最弱也应该能展开直径千米的结界，而且大都能掌握一点自己的法。
我对于所谓的速度和抗力根本没有掌握，只是身体的反应速度，在法的被动作用下变的不像人类了。
某人讽刺完我之后，心情明显好多了，问道：“你的速度又有提升吧。”
我点点头。
“那么有一个可能。你的灵变还没有彻底完成，虽然没听过会有持续的灵变，不过你的情况本来就特殊。”
我无所谓的点点头，对这东西兴趣不怎么大。
再言直再次输给言运五个阿尔卑斯之后，上学去的言柔惠回来了，身后还跟着两人，蓝千羽和莫雨。
“怎么刚去学校就回来了？”言直先向言柔惠问道，然后对着蓝千羽说道：“我说过了，你们警察的事，不要牵扯到小柔！”
言柔惠还没说话，蓝千羽先跳脚了。
“你以为我想啊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柔的性格，明明已经一再避着她了，她还是自己参与进来。”
“哼。”言直站起身来，端起棋盘，对着言运说道：“我们换个地方，看着他们烦。”
“可以。”
赢了不少阿尔卑斯的婴儿爽快地答应，跟在言直身后离开。这是出生只有几天的婴儿吗？
“哎呀，几天不见，牧心你已经成我们这边的人了啊。”
莫雨依旧是那模板笑容，随意地坐在我身边。
“你们怎么聚到一起了。”
我无视他，看着言柔惠问道。
似乎是因为蓝千羽的原因，感觉今天的言柔惠有一些不安，眼神飘忽不定：“今天早晨去学校，又发生自杀事件了。我想不能再让这件事持续下去了，于是就邀请莫雨同学和蓝姐姐一起来讨论一下，而且我想问问师父，应该会有线索，不过，似乎师父不乐意参与这件事。”
又发生自杀事件了，我下意识地看向莫雨。
“我先问一个问题。”莫雨将身子靠在椅背上：“白飞飞的灵是不是被叶寒城吞噬了。”
“是的，在医院。”
“言柔惠同学怎么看？”听完我的话，莫雨问向言柔惠。
言柔惠沉思了一下：“看着像养灵。”
“养灵，那是什么？”
“灵如果想变强大，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，但是也有一个快捷的办法，养灵。就和养蛊一般，但是由于灵的成因是欲望，养灵的基础是欲望相同的灵。这样杀人也就说通了，只是一直在学校杀人，这一点让人在意。”
莫雨回答了我的疑问，趁着这个时间，言柔惠拿来了茶点。
言柔惠放下茶点：“我总觉得不像是养灵，但是又没有别的方向可以调查。目前只能认为养灵最合理。”
“也就是说叶寒城也被吞噬了？”
我拿起一块饼干放在嘴里。那个强大，阴险的灵就这么被吃了？就像他吃白飞飞一样？
“恩。当我追上叶寒城的灵时，他已经被王晓琪吞噬了。王晓琪就是被叶寒城杀死的女孩。”莫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：“这么看来，你被追杀也就说得通了，你身上有李月的灵，所以那个短发女孩才想杀你。”
言柔惠却摇摇头，说道：“如果是养灵的缘故，应该不会这么执着于一个灵，更何况李月的灵并没有复仇的欲望。”
难道是因为李月知道她的真面目，不对，言柔惠应该就见过她的面目。
“小柔，你应该见过那个短发女孩的样子吧？”
言柔惠点点头：“见过，也可以说没见过。每次见她他的样貌总会不同，如果不是几次事件都有其存在，而且每次都在阻止我，我也不会怀疑她们是一个人。”
那么也就是说，不是为了其面目的事情。
“但是有一点很可疑。那个人每次阻止我，都尽量避免和我战斗。对了，刚才我从那个女孩身上得到了这个。”
言柔惠拿出来的是张纸，看不出材质的纸。
上面依次写着，李月，白飞飞，叶寒城，王晓琪，严玉的名字，而接下来是并排写着的李燕，李明新的名字，再后就是纸张的断面。
死亡名单。
“哦，这么说接下来就是这名叫严玉的同学了，保护住她就没问题了吧。”
一直沉默着的蓝千羽激动地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蓝千羽的动作把言柔惠吓了一跳，低下头去，偶尔抬起来偷瞄蓝千羽一眼。
蓝千羽见妹妹的这举动，急忙坐了下去，端起茶杯装作喝水。
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，但是只有我和莫雨同学，我担心人手不够，所以，我才回来想让牧心和我们一起行动。”
“我对付那个短发女孩，莫雨对付灵，牧心有伤在身，只要看着严玉就可以，以防万一。”
言柔惠终于平静下来，说出了自己的打算。
“她真的会按照这个顺序杀人？”莫雨问道。
“照目前的顺序是这样的，而且我们目前最大的线索不就是这个，不过最好是将上面的那三个人都聚在一起。”
言柔惠用不是很确信的语气说着，看来她对这个对策也不是很有信心。
“线索太少，这样下去只会一直被动，一直有人被杀。不如就这样做，试试看。我的伤势没什么大碍。”
对于事件本身我没什么兴趣，但是能和黑衣女孩一起行动让我很感兴趣。
“好，就按照小柔说的那样，动用警察的力量来行事，交给我吧。迟者生变，我现在就去安排。”蓝千羽说着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。
“好了，走吧，我已经让同事安排了，最近在校期间你们就在一起行动吧。学校会安排宿舍让你们住宿，鉴于男女之别，就用教师公寓，这样就可以住在一起，也不会有麻烦。”
蓝千羽打完电话，在我们面前宣布着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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